第998章 恩怨分明（第2页）

就这么抽搐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，婉兮这才停了下来。

她停下来的第一件事，就是用怨毒的目光看向楚尹月，让后张开嘴巴，显然是想要骂什么。

然而张开嘴巴的下一刻，婉兮就愣住了，怨毒的眼神立刻变成了恐惧。

她张开嘴，对着楚尹月一阵张牙舞爪，可是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……

楚尹月给她的最后一个礼物，就是夺走了她的声音。

婉兮终于知道怕了，她跪在地上，赶紧对着楚尹月磕头，但楚尹月却没有忽略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恶毒。

楚尹月想了想：“或许，我这个礼物还不够。”

楚尹月蹲了下来：“有时候，有的人，给她一颗种子，她就能够生长出一片吃人的荆棘，巨大的仇恨是最恐怖的，譬如夜历恒，若不是这样的仇恨支撑着他，他不会成为如今的模样，婉兮，或许我也不应该小瞧你。”

楚尹月叹息了一声：“抱歉，我也没想过要杀人，但是我不想赌，反正，我楚尹月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她是毒医，自然不是好人。

她不滥杀无辜，当医者时，可兼济天下，可若有人招惹她，她便可以化身恶魔。

听到楚尹月的话，婉兮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之色。

她甚至直接匍匐在地，对着楚尹月疯狂磕起了头来。

楚尹月没有放过她的意思。

“婉兮，你知道吗，像你这样的人，其实最可怕。你可以为了活着卑躬屈膝，哪怕你恨极了我。像你这样的人，若是不杀你，让你活下来，那你一定会成为一颗罪恶的种子。”